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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0 章(鸳鸯枕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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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张即可生效的结婚手续上签下字前。

姜浓抬起脸, 如水清透的眼眸浸在光里,毫无保留地袒露着她最真诚的情愫,过半响, 才费力地, 从仍然发紧嗓子里, 很轻地发出破碎的音节:“你、是最好的聘礼, 不要其他的。”

她想说很多话,想告诉傅青淮,结了婚就不要分开了。

那他也是属于她的聘礼, 是生生世世都要带在身边的。……

可惜嗓子说不出这些, 姜浓握着他修长的腕骨, 轻轻的划着,抿唇又问:“好?”

烛光被窗户缝隙拂来的雪丝吹得晃动,两人的身影倒映在屏风上,是傅青淮将她拽了过来,抱住,亲她薄薄的眼皮:“你拿这双眼看我, 什么不得给你?”

姜浓被他灼热的气息浸透皮肤, 滑下眼尾都开始弥漫出红晕。

挨得更近了些时, 鼓起勇气仰起头, 去小心翼翼地亲他嘴角, 在静到无声的室内,唯有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, 是密不可分的。

顶尖金牌律师团走近来了一位西装笔挺的男人, 眼没抬, 收走了搁在桌边签好名的结婚手续,随即朝屏风那边微微鞠躬, 就静气凝神地退了出去。

不过姜浓拒绝天价聘礼这事,依旧在公司内部小范围的掀起了热潮。

所有人都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傅太太感到好奇,毕竟对金钱诱惑这般不为所动,还真是少见。

然而,姜浓拒绝天价聘礼的想法很纯粹,并不在意旁人揣测的看法,只是遵从本心罢了。

外面的天色越发暗,她喝完药,觉得舌尖都是苦的,看傅青淮懒散地坐在旁边,指骨如玉端着的似乎是烈酒。

姜浓是想让他戒掉的,只是凡事都讲究个轻慢缓和,想了想,比划了几下。

意思是,天寒地冻的,正是煮点石榴橙皮茶喝的时候。

傅青淮故作看不懂,松散袖口露出的手臂轻搭在大腿上,略放松状态的姿势,让他肩背部沿着下来的每一条肌肉线条都格外鲜明,包括那长裤处——

姜浓脸微红,尽量去忽略,想要起身自己去煮。

谁知刚站起,傅青淮就故意伸腿,绒裤的布料质感拂过她,带着泛开微酥麻的痒。

姜浓珍珠般的脚趾无意识蜷了下,被拦住了去路,只是那暧昧的气氛还未彻底散开,屋外倒是先一步传来了动静。

姜浓先听到了急促地咳嗽声,像是从胸腔挤压出来的,还伴着陌生的男人疲惫的声音:“青淮,是大哥。”

姜浓了解的不多,下意识地抬眼看向神色淡淡的傅青淮,见他品着烈酒,没有想回应的意思。

而外面。傅秋生摆明了是知道这位弟弟的清傲脾性,等了数秒,才自顾自地往下说:“林家跟我们傅氏世代交情颇深,你何必把事做绝,那都是小辈晕了头不懂事,训斥几句就过去了,再不济就让林小姐来赔个不是——咳!”

“大爷,您这身子骨禁不住风雪,还是别站在门口。”

旁边有人用心良苦的劝,从只字片语间,姜浓听得出这位傅家长子的身体应该是带病,出神地想着时,傅青淮将杯子不轻不重搁在茶几上,等傅秋生咳得没了声,才回话:

“大哥话都说不利索,还有心思来做和事老?”

傅秋生撑着口气,眼底有点青灰说:“你如今大权独揽,是不用顾及旁人颜面了,但也不能权势欺人逼林家把掌上明珠送上门!”

话落又是一阵凶猛的咳嗽,快断气似的。

姜浓再次讶异地看向傅青淮,摸不准这是什么意思,直到听他说:“林不语与二哥投缘,林家又对外宣称这个女儿是为了傅家养的,我自然得成人之美。”

“胡闹啊。”傅秋生举着的拐杖重重敲地,要不是被拦着,都想冲进去当面质问傅青淮这是成人之美吗?

“锦明都是林小姐的叔辈,你就算逼她嫁进傅家,那挑个年纪相仿的小辈也行啊,何必、何必……”

傅青淮笑了,俊美精致的脸庞映在灯光里格外朦胧好看,话里却透着比寒霜还凉的冷意:“大哥维护傅锦明的兄弟情真让人感动,不如你替他娶了林家掌上明珠,也未尝不可。”“你——”

傅秋生胸腔剧烈地起伏,被这话激得喉咙腥甜,从裤袋里拿白色手帕紧紧捂着嘴,却终究还是当众咳出了一滩血。

衬得室内越发的静,姜浓站着原地不动,看到傅青淮出言讽刺完这对兄弟情后,就转身走向了屏风后的那张床。

这里的光都被水墨屏风隔开了,更昏暗几分,而傅青淮长指将衬衫纽扣解开了两粒,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个白玉鸳鸯枕,姿态分外懒散的倚靠在床头。

姜浓走进细看,觉得眼熟。

“藏月那次拍的?”

比划间,人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床边。

傅青淮读懂她意思,抬手顺势拉着她过来,都没提方才外面的事,倒是颇有兴趣用指骨敲了敲这个价值一个亿的鸳鸯枕:“这个拿来垫在腰下,有大用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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