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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地情怀(78)二更(天地情怀(78)不背弃西...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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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有那么大的能量吗?他们有那么大的本事吗?有心为恶的人多了, 有几个做成了呢?想杀人,计划杀人,和把人杀了是有差别的!

他们从哪能勾连沙州,动两万人叛乱?

说实话,在出发之前,到底会遇到什么,并不是谁能预料的。

“曹君逸, 你可知罪!”林克勤看向对方,然后抬手叫押着对方的人下去了。

曹大爷站起身来, “成王败寇而已!你林家无此魄力,还不许别人有几分野望了?”

曹五爷呵斥道:“大兄, 你闭嘴!”

“我为何要闭嘴?”曹大爷冷笑一声,“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, 自是谁都可取天下!大陈是朝廷, 大辽不也是朝廷!我战无罪, 我降便是罪无可恕吗?命是自己的,我惜命错了吗?我求生错了吗?我不愿意因为一个错疏就窝窝囊囊的活一辈子错了吗?”

曹五爷摇头:“你惜命, 所以, 你这半生都没再叫你上过战场!你不愿意你一辈子窝窝囊囊,又岂不闻富贵须得险中求。你用别人的命去冒险, 只想安享富贵,这又是什么道理?”

林雨桐闭上眼睛, 是啊!谁的富贵不是险中求来的,难道此去, 自己连同大皇子等人不是险中走了一遭。

这一路到底会遇到什么,鬼知道!叛乱发生了,一个半时辰之后就出发,能准备什么?

不过是一路在明,一路在暗罢了。明处五千人马是去平叛,暗处的林崇文所率之部,只两千人,是换防去的。

可出了城之后,两千人马继续去换防,林崇文脱落了这两千人马,只带着亲随尾随,他所率救援人马,是驿站八百里急报,从各县征调来的。

要不然,大军行动,谁看不见呀?当谁是傻子呢?

可到底会在哪里,会遭遇什么样的伏击,又不是神仙,谁算的出来?

只有诈死脱身,回身援救是早商量好的!但这影响整个战局吗?并不会!

当时一停下来,就发现有埋伏!乱箭射来,五千人马是什么概念?传号令都需得时间的!她是能虎躯一震挡住箭簇,还是能吹口气把敌人都给灭了。

便是用药,怎么用?数万人的规模的战役,得多少药,得怎么用药?

西北的地貌沟壑纵横,稍一不注意就会被分割开来,围剿了。

这种情况下,只能先遁走,让双方都失去目标,也才能分辨出谁是人谁是鬼!若不然呢?背后是人是鬼分的出来吗?

而那叛军是什么人呢?两万人马,有七成都是附近的接受了某种教义的百姓。要不然,这两万人马的移动,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?

这就是有人利用教义煽动教众叛乱!

要知道对方能集结两万人,林克勤就是有一万个胆子,也不敢叫人只带着五千人去平叛的!

可这不是不在预料之中吗?不都是战争结束了,清理战场,复盘整场仗是怎么打的,才知道叛军都是什么人的吗?

说实话,若知道那不是叛军,当时就不会全部剿灭!而是会选择擒贼擒王。

可战争结束了,尸体在那里摆着了,再加上各县抽调来的人手,没有完整的整合上了战场,还真就配合起来将两万叛军给剿灭了。人心里能不疑惑吗?

这便是战争了!战场上,挥舞着刀,你不杀他,他便要杀你。你还来得及想他是什么人,要把他伤到哪种程度吗?

早杀红眼了!彼此都是!

可西北如今是多民族混居,各有各的信仰,西北每年都因此起叛乱,摁下葫芦起来瓢。之前有大辽这个敌人当前,林家有时间处理这个问题吗?怎么处理这么敏感的问题呢?

跟辽国的协议签订了都不到一年,这又是林家的错吗?

不过是民族混居,教义传播,信仰不好干涉导致的问题,而这些问题,恰好被野心家给利用了而已。

曹家这位大爷,便是这么一位野心家。

仗打赢了,林崇文叫人急报国公府。

林克勤只知道必有猫腻,可谁敢想猫腻是这样的?!

以为跟回鹘部落有勾结,可却当真不知教义之害已然厉害若此了。

细查之下才发现,曹家这位大爷,跟拓跋家有勾连,他们同属于一个教义,这两个和尚便是这一教义的领袖。他们以佛教为掩盖,秘密的成立了生天教!

只是,还是跑了生天教的圣女,也拷问过这俩和尚了,他们也未曾见过圣女的面容。

这世上的事就是如此,聪明人利用教义,笨蛋被教义利用。

显然,曹大爷是聪明人,李仁颜也是聪明人!

林克勤看向李仁颜:“李将军,你站在这里,是觉得事做的精巧,无人察觉吗?”

李仁颜看向那俩和尚,而后失笑,“原来出家人也是靠不住的呀!”说完就看向林克勤,“世子爷,我乃大唐册封的夏王之后。奉唐王之命率定难军驻守五州,坐望河套!大陈才是乱臣贼子,而我只是要恢复我大唐之天下!我拓跋氏,姓李!且永远以李姓为荣!”

你可扯犊子吧!姓李,不过是党项人少,需得汉人辅助,也需得管辖汉人,这才姓李的!

林克勤冷笑,“定难军已然被缴械了!以更换兵器为由,缴械了!至此之后,再无定难军。这些年,定难军从未在正面战场上出过力,西北养定难军几十年,只为了护党项一族!党项不是你一一人之党项!没了你,党项依旧是党项!”

李仁丹跪下,“自然!党项永远是大陈的党项。”

李仁颜对着李仁丹冷笑,“不肖子孙,是犬非狼,我党项无尔此等子孙。”

林克勤一抬手,李仁颜被押了下去。

问罪台上,跪着俩和尚,跪着曹家大爷,跪着李仁颜。

林克勤狠狠的闭上眼睛,良久之后才道:“张克敬,你站出来!”

啊?

张克敬乃是国公爷的义子,人称张七爷。

“私贩青盐,中饱私囊……纵家眷收受贿赂,你该当何罪?”张克敬青白了面色,缓缓的走了出去,一句话都没多说,在问罪台上跪了。

郑元娘小心的朝外,低声问大皇子:“可是还要求情?”

大皇子一脸的冷冽,“求情是因为……有些人现在不死是大局所需。不必求情是因为……有些人现在死亦是大局所需。”而且,“叛乱确实因他们而起!有心为乱者多,有能为乱者不多!有心为乱若是全杀了,该杀的就多了!杀了一茬还有一茬,杀不完的。可有能为乱者,得防着!西北防了这么多年,人家逮住机会就要为祸的!此一战四千余人战死,他们为罪魁祸首,死有余辜!”

郑元娘心道,这就是唐朝时李恪未曾谋反却被定为谋反的原因!不是他有反心,只是他有谋反之能。李恪不反,尚且以谋反罪杀了。那这些人真反了,焉有不杀之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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