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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地情怀(57)一更(天地情怀(57)皇家的婚...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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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才骂了公主们, 回头皇子们一个个的也回来了。

文昭帝一脸热切的问:“可有相中的女郎?”

大皇子就没去,那是前岳家,跑去干嘛?他出宫了, 然后找了个茶馆消遣了半日就回来了。又没见女郎君,上哪相中去?

而二皇子呢?二皇子脚下不安的动了动,“承恩侯府养在庄子上的獒犬极好……”

所以,你放着女郎君们不看,跑去看獒犬去了?

文昭帝朝后一仰,狠狠的捶了两下胸口,又指了指平王。

平王能说什么?“昨晚风大, 儿走了困了。今儿去了在观云亭上面歇着,想看来着, 谁知道太阳一晒,睡过去了。”

真是太又道理了!文昭帝叫平王:“上一边去!”还是我家四郎省心呀!跳过乖孩子, 看老五,“你也没找见?”

“儿遇到几个太学的学生, 儿觉得他们很有见解……”太学又跑不了!想认识哪天不行?非得这种时候, 不看女郎君们弹琴作画, 跑去跟太学的学生论道去了,“六郎, 你呢?”

六郎一脸的迷茫:“儿上面有兄有姐, 儿的婚事最靠后……儿便不着急!”

“儿跟几个小郎君去池子边打水漂去了……”

昂!可好玩了。

文昭帝指着一个个的,“朕能指着你们干什么?你们一个个的, 要不是皇子皇女,就等着孤独终老吧!”然后抬手, 跟扇苍蝇似得,“滚滚滚!都给朕滚回去反省去。”

四爷就说, “那……儿先送桐桐出宫。”

文昭帝马上喊:“学学!学学!都好好的学学!”

四爷:“……”这事学的来么?人不对,教也不会。人对了,拦也没用。

桐桐一拽四爷:走!赶紧走。没瞧见正在气头上呢吗?

小手指一勾,然后两人十指相扣,真走了。

瞧见了吗?瞧见了吗?就得找这么一个,小手指一勾,你就会跟着走的,懂不?

高贵妃就觉得,这种的要求,那自家的孩子得打一辈子的光棍。婚姻之事这么着是不行的!

等孩子们出去了,萧贵妃就跪下了,跟文昭帝和皇后说:“臣妾觉得还是赐婚吧,选了性情合适的,大差不差,总也走不了大样子。可孩子们在外面找,总也有别有用心的人!这么着……不被人左右,其实是好的!真遇上一个别有用心的,偏一个个的情窦初开陷进去了,那才是要坏了大事的。”这话客观的说,有没有道理呢?

其实是很有道理的!儿女婚事,想做到尽善尽美,那是痴人说梦。能叫两口子合适,能把日子过下去就不错了。

公主们……若是不合适可以不嫁,可儿子们若是不成亲,朝臣们就该说话了。这向来也不止是家事。况且,成家立业,一个男丁算不算成人,能不能独当一面,出门在外叫人觉得他是个大人,成家真是个大前提。

皇后叹气,就说萧贵妃:“起来吧,自家说话何必跪来跪去!这么着吧,若是谁家再宴客,你们出去瞧瞧,可有瞧的上眼的。若是瞧着好了,我再看……再叫陛下查查……之后问问孩子们的意见再看。”

也好!

皇后抬手把两人也打发了,这等大殿里只剩下她跟圣上了,她这才说:“父母总是盼着孩子们能琴瑟和鸣,可夫妻一路走到底,谁也不能保证走着走着就变成什么样。这是最难安排的!只能说,尊重孩子们的意思,你说呢?”

文昭帝攥着皇后的手,低声道:“本来了,冒度那小子,朕想配给圣荣。”

配三公主?很合适的婚事。若是配给三公主,冒度又不蠢,岂会不乐意?

皇后叹气:“而今……德丰说他瞧上了,别管这婚事成不成,圣荣跟冒度都不合适了。”

可不就是这个道理,所以,“将圣荣嫁回承恩侯府如何?”

皇后愣了一下,“配给伯存?”她有些犹豫,“伯存不如冒度能干。”

文昭帝摇头,“不是伯存不如冒度能干,是伯存以外戚自居,从来都恪守本分,丝毫也不逾越,这是身份所限。他不想冒头,不好冒头,不是他本身不如冒度。况且,这孩子性情宽厚稳重,又比冒度这个性鲜明好了太多了。圣荣求的是一平,一稳,一安心,这些冒度给不了她,但是伯存可以。”

皇后‘嗯’了一声,“那……我回头跟嫂子通个气,平时没事了,叫圣荣帮我给嫂子送个东西传个话,叫俩孩子私下多接触接触。接触一段时之后,圣荣觉得行,再叫弟妹瞧瞧,而后再赐婚。”

嗳!就是这么着。

“四郎咱是不用操心的,只三郎,这婚事也难。”皇后就说,“三郎……我想了再想,倒是属意一家……那家的女郎前几年还见过一面,彼时那孩子年岁小,还瞧不出什么来,而今倒不知道是何模样了。我想瞧瞧,若是合适,倒也合适。”哦?谁家?

皇后便笑:“是伏牛山的安道先生,他家的孙女。”

啊!是他呀!此人是当年平乱时遇上的布衣文士,他在伏牛山给寒门子弟讲学,从不收束脩。他家的地都是周围的百姓争相帮着种的。他教孩子们念书,大家帮他种地,乃是一奇人。

此人在民间声望颇高,又实无功利之心。

文昭帝果然一拍手,“不若朕打发三郎前去瞧瞧先生,叫他在伏牛山小住些时日也是可以的。叫先生瞧瞧三郎,也叫三郎跟人家女郎见见……”

皇后不住的点头,这才说起了嗣源,“这小子的婚事,二弟专门拜托了。这几日我这心里把能想起来的都翻腾了一个遍……你说刘家如何?”

刘家?

皇后点头,“刘家……可成?这事得弟妹出面,若是家中有合适的女郎,先接来,放在弟妹身边一段时间,叫弟妹看着些。”

这刘家是贵太后的娘家,也是弟妹刘南德的娘家。这刘家呀,当年在老家乃是一富户。恰逢乱世,刘家的宗旨就是,子弟不管从何业,不论贵贱,只要活着。当年正好赶上老家遭灾,又时有兵匪为患,刘家当时的当家之人,给家中的女郎许亲,便不论门第家资,只找有能为的儿郎。当年,刘家女,有嫁于胥吏之家的,有嫁于镖局武行的……舅母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嫁给了虽穷,但一瞧便是轩昂男儿的舅舅的。

也正是因着当时这么个决定,后来才知道,刘家女不论贫富贵贱,在乱世里都安身立命了。

后来,舅母成了皇后了,本是要册封娘家的。但是舅母的祖父祖母没了,亲生父母也没了,只一个亲兄长,可也病逝了。她兄长只留下一个孤女,便是弟妹刘南德。

刘南德在见到皇嫂带着桐桐到了道观,说起小辈婚事的时候,跟桐桐也说起刘家,“……当年,我是跟着伯祖父过活的。我跟贵太后都出自二房,二房已然是没有男丁了。承恩公赐给了我的曾祖父,承恩侯赐给了我的祖父……我父亲早亡故,这爵位给谁呢?当时,贵太后只长公主一个女儿,太|祖没有因为无皇子而纳妾,也不曾因为无皇子而过继子嗣……我那伯祖父便说,刘家能出一贵女,已然是侥天之幸,又安敢为了爵位,再给二房过继子嗣?”

是舍了家族的爵位,也力挺贵太后的。

“所以,刘家虽是外戚,但却并无爵位在身。”刘南德就说,“每年也送一些东西来,都是家中的子侄带一些土特产,再无其他。当年我一孤女,哪怕是世道不好,可跟着伯祖父,堂叔伯们,也未曾受到过苛待。这些年来,刘家在老家当然是谁都得给几分薄面,但……未曾听闻有过什么劣迹。家中许嫁女儿也是跟当年一般,不求门第,只看儿郎有多大本事。因此,刘家……被很多人家诟病,很多不愿意攀附的高门大户,都不太乐意跟刘家结亲,就是因着刘家姻亲的出身太驳杂了。”

尤其是世家那时候还很兴盛的时候,别瞧着出了两位皇后,可一样被人瞧不上。

而攀附之辈,刘家又看不上。

刘南德的意思就是:要是跟刘家结亲,得有这样的心理准备。

皇后却觉得极好,她看中的正是刘家这一点,“嗣源跟别个孩子不同,若是不能安顿好,咱对不住他娘呀。”

刘南德叹气,也好!自家儿子不用操心,庶子庶女也不用操心,但为了这个孩子,还真得费些心思:“回头我就打发人去。”

说着就打发桐桐:“林子边上有几株枯木,年年都长木耳。今年的雨水多,木耳长的尤其好,你去摘了来,回去给你带上。你爹爹最喜柞树、桦树上的木耳,我瞧了,那枯木是桦树。”

是吗?这个还真不知道!不光穿的那么讲究,便是吃也这么讲究吗?

桐桐真就去了。

这一走,刘南德才说:“四郎和桐桐这婚事……现在能提吗?老三会不会不乐意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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