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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地情怀(17)一更(天地情怀(17)这事肯定...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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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事肯定瞒不住!桐桐也没想这事能瞒住。

反正宋家是不敢主动说的!可要是下人露出去几句, 京城这好事者多了,肯定会闹的人尽皆知的。不过这中间有个时间差的问题。

怎么从宋皇后下手,这个事还得抓紧。

两人在路上都在思量这个事呢, 可谁成想,才一到宫门口就见到了等在宫门口的秋公公,他是大皇子身边的近侍。

远远的瞧着,他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宫门口来回的转悠。两人对视一眼,赶紧打马过去,还没下马呢,秋公公大老远的就迎过来了, 人没到跟前,声先来了:“哎哟!小祖宗嗳, 赶紧的吧……圣上已经知道了。”

韩嗣源顿时就横眉立目的,“宋家当真是好胆子, 还敢告状!小爷现在就去拆了宋家的大门。”

林雨桐一把拉住了,“宋家是没德行, 不是没脑子。”

秋公公面色一苦, 是啊!宋家是没德行, 不是没脑子。那么反之,自家那位皇子妃, 纯属就是没脑子!要说她坏、她恶, 真谈不上!就是单纯的……没长脑子。

他在这里等着的原因就是,大皇子要不跟义弟义妹说清楚, 岂不是要坏了结义的情分。

因此,他什么也不瞒着, “……知道大皇子妃去找皇后告状了,大皇子赶紧请了圣驾过去……又叫老奴在这里等着世子和郡主……”

这话说的韩嗣源都泄气, 这个白痴大皇子妃,非把大皇子拖累死不可。

一脚迈进坤元宫的大殿,一道道视线唰的一下都看过来了。

桐桐扫了一眼,跟四爷的眼神一对,就有些气虚!她当即就咳咳咳的咳了好几声,然后跟在韩嗣源的身后缓缓往前走,还没见礼呢,皇后就说,“必是骑马出去的!听听,又咳嗽了!正月里的天,叫冷风那么吹着,能不咳嗽吗?”而后马上喊嬷嬷,“端两盏热汤来,快!”

说着就招手叫桐桐,“过来,挨着熏炉捂着。”

桐桐就过去了,挨着皇后坐了。她拿着帕子捂着嘴咳嗽了两声,恨不能贴在熏炉上。骑马是真的很冷,这不是假的!咳嗽是冷热交替之下,嗓子有些痒,也不是装的。

手炉塞过来她就抱上了,皇后抬手给她吹的凌乱的头发顺了顺,又摸了摸脸:“瞧!冻成冰疙瘩了。”

文昭帝冲着韩嗣源呵斥:“混账!”

韩嗣源蹭的跪下了,桐桐也跟着站起身来,才要下去跪着呢,被皇后给拉住了。结果就听文昭帝说韩嗣源,“桐桐自来便弱,这样的天你带她出去做什么?”

韩嗣源:“……”她带我出去的!真不是我带她的。但……算了吧!这个锅我背了!女郎君的名声坏了就糟了!因此他跪的端端正正的,直言说,“看宋家不顺眼,上门去找茬的。”

哎呀呀!这个混账,你哪怕狡辩一句呢!

文昭帝站起身才要责骂,袖子就被一只小手给抓住了,那指头纤细苍白的,他不好用劲,连甩开也有些不忍,就听这孩子说,“皇伯父,是儿求了二兄给儿壮胆的,不怪二兄。”

皇后的面容一下子冷冽起来,“可是宋氏又纠缠于你?”

桐桐摇头,眼睑一垂,脸上就多了几分可怜和委屈,她说话平铺直叙的,“爹爹说,宋氏生我之恩,他已帮我报答了。宋氏给我一命,他设法饶了宋氏和宋家一命……儿当时不解其意,可后来思量了再思量,便也猜出来了,必是害父亲的便是宋家……爹爹还说,他得把我放到宫里,不能照看于我,是因着他有为人子尚且没做完的事要去做……”

为人子什么事没完呢?大仇未报!父志不得传承。

文昭帝的心瞬间就软成一团了,就说呢,桐桐软的跟面团捏的似得,怎么出去闹腾去了?原来只不过是跟她爹爹学的!

她爹爹能不忘父仇,她又怎么能放过害她父亲的凶手?既然杀不得,那还不能折腾折腾了?

说到底,为父报仇,错了吗?孝,是天下最大的道呀!

文昭帝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,必是她爹爹临走还交代别的话了。比如,看谁不顺眼就收拾谁,诸如此类的话。

青芽在外面的廊庑里站着,边上是个严肃着脸的嬷嬷。青芽低声跟嬷嬷解释,“女郎君原也……有几分小性。自伯爷醒来,唯恐我家郡主受一分委屈……又时常担心郡主受欺负……常说些可以跟皇子公主打架……谁欺负她她就欺负回去的话……虽看着恶形恶状……但却未曾伤一人……伯爷临走的时候还说,郡主自来不会哭,不会亏怕是要吃亏的。”那嬷嬷转身便走了,站在贵太后的身边有一说一的学了,“……瞧着像是性情大变,可这却未必是有人教唆的。”

贵太后抬手,一只通体雪白的狗便跳到身上来了。她轻轻的抚摸着怀里的狗,而后轻笑,“就这小东西,都知道仗人势呢,更遑论是一孩子。这比方打的粗鄙,但道理就是这个道理。没人给撑腰的孩子,哪有敢有自己的脾性?那个时候她不乖着,又能怎么办呢?而今,她爹醒了,她知道她祖父那边并不是真的跟她很疏远,也不是不管她!更知道了,宫里原也不用那么客气着相处……她便大胆的伸出爪子挠了挠,这又怎么了呢?你去把这道理告诉太后知道,叫她不要操心,孩子好着呢。身边也并无调三斡四之人,叫她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。”

这嬷嬷应了一声,瞧瞧的退出去了。

人都走到门外了,贵太后这才说,“以后……不用去问青芽了!青芽给了桐桐了,就是给了,除非有威胁到她主子生死的大事,其他的就不必报了。你也不必去问,叫她跟着她主子过日子去吧。”

人走了,贵太后抱着狗难免有几分怅然:对孩子而言,别人给再多的偏爱,都不如至亲之爱!至亲之爱,孩子知道那是无私的。别人给再多的关爱,孩子也懂那不会是无缘无故的。

这个道理连孩子都知道,可自家那孽障却无论如何也领悟不了。

跟自家那孽障一样蠢的,还有那个吴东珠。

宋家的事,她跳出来了!宋家与你有个甚关系?宋氏连亲生的都能舍弃,对你又怎么可能有真心?

当真是连一步近两步远的道理都不明白!

而吴东珠这会子还是懵的,哪有这样的道理!世子和郡主打到人家门上欺负人家,回来不受责罚,反倒是成了功臣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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