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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金岁月(16)二合一(流金岁月(16)本来正月...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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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正月十五要去三云县的, 可金家有喜事,吴秀珍回来了,就说, “你爸忙着开会搞什么联产责任承包, 你跟四海要是忙,就只管忙你们的, 不用来回跑了。去了未必能见你爸, 从省里开完会,得去地区开会,回了县里不在家里呆, 直接就下公社蹲点搞什么试点去了。见不上, 干脆就别跑了。等忙过这一阵子了,叫你爸给四海打电话。”

林雨桐给把冻着的鱼叫拿上, “我爸不在,您就自己吃,别舍不得吃。”

回头双泉又要去上学,金印叫了四爷:“你跑一趟, 把你姐送到。”

四爷应承了,他正好也想带桐桐出去转转, 就说,“正好没有给连襟家拜年,桐桐就说这两天去省城,那就一块。。”

刚好顺路!两人没拿多少东西, 行李主要是双泉的。

从公社坐车到县城,到县之后城倒车往省城去。

不知道是不是都放假的缘故, 去的人还挺多。买了票也是站票,司机认识四爷, 应该跟金印也挺熟悉的,一看见三人就招手,“先上车,半路上肯定有下的,到时候就有座位了。”

也行吧!反正一天就这两趟车,错过了就没有了。

行李放在行李架上,售票员给指了位置,“就放在这儿。”

售票员就在紧靠着车门子那个位置,方便随时手动开关车门。她的座位前面有一个焊死的铁桌子,应该是方便放钱的。铁桌下的口的位置,毕竟里面的过道人都站满了。四爷叫两人扶住车上的椅背,他自己则扶住上面的吊环。桐桐左右看了看,结果扭脸一看,正好看见双泉胸口的校徽。

她微微皱眉,抬手把双泉的校徽给摘下来,然后翻弄对方的衣领,给她把校徽别在衣领的内侧,外面看不见。

双泉没动,等桐桐弄好了,她才不解的看桐桐,这是干嘛?

林雨桐心里叹气,这姑娘一天天的在学校,一点都不知世道险恶。没看见吗?跟咱家认识的司机和售票员都叫把行李放到他们的眼皮子底下,这一车的人,谁把行李往行李架上放了?睁眼看看,这车上便是再挤,大家的行李都在各自脚下或是怀里抱着呢。大件的都在车顶,小件的不敢撒手,为啥的?因为路上并不太平。

司机和售票员心知肚明,可他们要长跑这一条线,便是遇到不好的事,也不敢言语。只能一遍一遍的提醒所有乘客,“看好自己的行李,保管好个人的私人物品和财产,不要让贵重物品离开自己的视线……”

这就已经在提醒了,路上不太平,都小心着点。

你说你一漂亮的大姑娘,就已经够惹眼了。完了你还把你的身份告诉人家,怕人家纠缠的时候找不到你吗?路上人多,真遇到流氓,说甩掉就甩掉了,可要把你的学校叫人家知道了,过去纠缠你,你怎么办呀?一次没遇上是运气好,并不是出门就安全。

她没解释,只笑了笑,还把围巾往上拉了拉,遮住了半张脸。

又等了五分钟,陆陆续续的上了两三个人,到了出发的点了,这就走吧。车子出了县城,路更不好走了。车走的不快,晃晃悠悠的,坐着的人不舒服,站的人肯定更不舒服。往前走了得有半个多小时,后面有俩大妈喊着,“前面路口停一下,到了。”

车一停,后门一开,她们下车去了。这应该是在县城上班,家在这附近的村里。坐这一趟车能到村口,比较方便。

有两人下了,过道里的人就顺便坐了。过道里的人一一往后挪动。因为也有人半路上拦车,等着坐这一趟车。

走走停停的,等过了火车栈道,到了半路上一个镇子,桐桐和四爷带着双泉已经挪动到后门门口了。本来空出的位置其实桐桐和双泉都能做的,可后面跟着一个老太太带着俩半大的孩子,那就让老太太坐嘛。

这会子车上就有点空了,过道里站着的没几个了。

走了不长的距离,前面是采石场,紧挨着的是个矿区,然后正走着,车猛的一停,从不好好穿就那么把大衣披着的小伙子。

打头这个长得五大三粗,横着从过道里过。过道里也放着有些人的行礼,挡住过道一点很正常。结果对方这么一过,那披着的衣服蹭的一下被挂掉了。衣服一掉,这货就站住了,二话不说抬手就给坐在过道边的小伙子一巴掌。然后瞪着眼睛,等着这小伙子有反应呢。可这小伙子没动,这种情况下不能动,一看就是惯常在这一路这么干的,又人多势众,真要还手,就是一顿好打。

壮汉嗤笑了一声,继续朝前走,一双眼睛在乘客里看。后面的人帮着把衣服捡起来,然后咳嗽一声,呸的一声,唾了一口痰到那小伙子脸上。

小伙子动了一下,他边上的中年人一把拉住了,不叫动。

桐桐就这么冷眼看着,结果这壮汉就看一边抱着孩子的媳妇,跟人家调笑,“哟!大嫂呀,你怀里揣了俩个啥,鼓囊囊的,是大馒头吧,我饿了,喂我吃一口吧!”

这一说,这人身后的几个人跟着就起哄。孩子吓的哇哇直哭!

四爷就喊了一声,“住手吧!过分了。”

这人一愣,嗤笑一声,朝四爷看,“这是哪里冒出个爹来,管的够宽的呀!”

双泉吓住了,拉住四爷的衣摆,低声道:“别动,他们人多!”

桐桐知道,司机还是帮自家的,这一片是人家的地盘,这里属于派出所力量的薄弱环节,因为治安这近二十年,单位自己的保卫科负责的挺多的,可这属于单位内部的,在这里报警,有什么用呢?

车一停在这里,这些人一呼喊,那帮这伙子流氓的人可就多了。

这壮汉抬手就要揪四爷的衣领,林雨桐掰开双泉拉扯四爷的手,只把四爷朝后一拉,对方朝前一闪,扑了个空!桐桐脚下偷偷一绊,车又在行进的途中,可不就扎扎实实的朝前摔了了吗?眼看要倒了,林雨桐伸手好似要扶,对方慌乱中也抓了林雨桐的胳膊,桐桐反手一扭送,对方的嘴正好磕在椅子的铁扶手上,再往回这么一拉扯,壮汉不由的闷哼一声,前面那大门牙肯定被这么给磕掉了。她抬手把人给四爷一塞,前面就是弯道,弯道边是斜坡,坡下是沟壑,一般这种路段车会很慢,特别的慢。

林雨桐从四爷腋下钻过去,将车的后门打开,然后又钻回去扯住四爷。

她这一拽住四爷,四爷就腾出手了。他别的不行,库布还是精通的。抓着这些人的肩膀,一扔就把人扔下车了。

确定周围空旷,不可能有当地的人过来,四爷才喊停,等车停了才下车,得下去看看人都好着没,别出了人命。

这一摔,摔的不轻。林雨桐跟下去看了,都是皮外伤,没事!

四爷抽了这些人的裤腰带,而后把手都给绑上,再给赶到车上,这才道:“师傅,在平洲市停一下,去市公安局。”

是的!要去省城,得从平洲市过。如今的划分是,省于平洲地区。

以前,林双朝就是地区的办公室主任。这事在省城去,只能是个小派出所处理,按照流程,还是得通知这些混混当地的派出所把人带回去,当地处理。可要是不去省城,在地区的话,这属于矿区的直属上级单位,会对当地的派出所和单位造成极大的压力!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嘛!再就是,在地区上,林双朝还是有熟人的,也有许多老关系的。他那个性子,人家觉得交好很难,但若非必要,也不想得罪人呀。所以,重视程度就不一样。

因此,四爷不说去省城处理,而是宁肯进了平洲,然后去市局。

一说送市局,这壮汉就叫嚣,“小子,吓唬谁呢?去市局?去哪能把老子咋?老子干啥了?老子干成啥了?”

对!这就是个问题,他好似没干啥,也没干成多恶的事,到哪都好像就是关几天就放了。当地对这样的事,捂盖子的多,揭盖子的少。

四爷没搭理他,前面便是市局了。这是报案来的,扭送了人员下车。四爷就去找人处理去了。

他还有个身份,那便是派出所的借调人员。出了这事了,这个身份就能用。他先跟人家借电话,打给调到县局的方所,现在该叫方副局了。

方副局再打给市局的领导,自然隐晦的就会说,四爷还是林双朝的女婿。

这个事情要全车的人录笔录的,因着出面接待的是一位局领导,在大家的意识里,就是这件事上面很重视,那肯定是争先恐后的说了。

尤其是司机,就说这一路但凡遇到厂矿集中的地方,就会出现这种半路上车的流氓团伙,上车勒索敲诈钱财,调|戏猥|亵妇女,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。还说,之前有妇女搭着过路车带着孩子去省城瞧病的,结果车被拦下了,妇女和带着的十一岁的姑娘都被拉下车了,最后结局不知道。

那意思是肯定是祸害人了,因着这种事对受害人生活有影响,估计是没人告!但是据说是有过类似的事,还不止一次。

可以说沿路的治安是非常糟糕的!

这还不算小偷小摸,强行带走乘客的行李这些事端,哪一天没有这样的事发生呢?

这些人穷凶极恶,车上同行的乘客都怕惹祸上身,不敢言语。

可以说,治安形势是非常的严峻。

这七人就这么羁押了,具体还犯了多少事,这得查呀。

林雨桐陪双泉在外面等着,四爷在里面跟人家交涉。要走了,四爷才招手叫桐桐,桐桐过去跟刘副局告辞,“……给您添麻烦了!”

麻烦什么呀?“能见义勇为,我提出表扬。但以后还得保护自身,先与他们周旋,然后再想办法。之前你爸来开会,还见了一面。都知道咱这小小的地方要出个大大的作家了,没想到,这作家还是个鲁莽的作家。”

“您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。”林雨桐忙道,“您教训的是,我都记下了,以后再不敢了。”

说了好一会子话,才上了车,驶出市局,出了平洲市。

车上的人欢腾的,跟四爷和桐桐搭话。抱孩子的大嫂赶紧的很,低声问说,“妹子,你是哪个单位的,回头叫我爱人给你们单位写信。”

嗐!不用了,这不是碰上了吗?

到了省城下车的时候,之前被欺负的小伙子还一个劲的喊,“哥,等我办完事回家去,我上家里找你去。”

应该是本县的人。

四爷应着,拎着行李送双泉去学校,“你也看见了,外面的治安就是这样。以后没特殊的事情,不要出学校。你热衷于实践是挺好的,可前途要紧,安全更要紧。你一没背景,二没靠山,一个劲的往陌生的地方靠,并不是每个人都怀着善意的。我的意思是,真要实践,回基层实践难道不行?等放假的时候,你借用学校的电话给派出所打个电话,不管是叫谁传话,都行呀。不管是我还是爸,借了单位的车接你一趟不比你一个人安全。”

知道了!放寒假回来的时候司机就是自家爸认识的人,给自己安排了售票员的位置坐的。人家售票员就坐在边上的小板凳上,想来回头爸爸肯定是给人家送东西了。

感情成了大学生了,其实一直也在家里的保护之下的。

林雨桐心说,家里肯定操心呀。长的招人眼的姑娘出门,爹妈都把心在手里拎着呢。

到了学校了,给送到宿舍楼下。双泉才道,“那……什么,之前……我该是误会你了。”

四爷把包给她,“上楼吧!钱不够或是要什么,就打到咱们公社派出所,给你捎带。”

嗳!

自家的姐妹这是安排妥当了,可四爷却依旧忧心的很。他也不知道如今跟历史有多大的差别,只是记得好似就是今年吧,也是在一处厂矿区,发生了一件令人发指的恶性案件。有个才十五岁的姑娘被轮番糟蹋,且以非常残忍的手段持续被迫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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