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 庇护，诅咒20（1/2）

月青瑶轻叹一口气，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，他转过头去，发现是大汉。大汉犹犹豫豫开口：“仙人，那个，有家老人说想见见您，说是想当面感谢您找回他的孙子。”

月青瑶摆摆手，谦虚道：“举手之劳何足挂齿。”

大汉摇摇头：“不行，他老人家说一定要见见您。他说要是见不到他就自己杵着拐杖一步一步挪过来看您。”

月青瑶见他态度坚决，觉得有些奇怪，也就答应着跟他走了。

老爷子刚送走一位客人，悬起来的心还没落下，屁股在凳子上还没坐热乎，小孙女就跑进来说又有客人来拜访。

老爷子撑着拐杖，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年轻人，忽然意识到是自己邀请人家来的，便把人带到大厅，又支开所有的外人，还把大门紧闭，这才坐到凳子上。

老爷子摸摸胡子，先对月青瑶道谢，两人又嘘寒问暖一番，这才进入正题。

老爷子率先开口：“仙人可知阿星？”

月青瑶对他点点头，他就知道这人肯定不只是道谢这么简单，要不然为何执意要与他相见？

老爷子给他倒上一杯热水，白气弥漫在空气中，手中的一杯热水驱散了不少寒气。

“不知。他究竟是什么人？”月青瑶问道。月青瑶轻抿一口水，看向在凳子上回忆的老爷子。

一杯杯热水下肚，月青瑶只觉得暖和。喝完第五杯，月青瑶实在是喝不下了，转过头继续等待老爷子开口。

但似乎……月青瑶歪头看着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老爷子，眼睛看不出是眯着的还是闭着的——毕竟闭着大多是睡着了嘛。

就在月青瑶想要轻声叫唤老爷子的时候，老爷子终于开了口。

他仍旧是眯着眼睛，语气变得柔和，像是在探索记忆里很美好的地方：“阿星不是村里人，和他父母一样，都是外族人。阿星来到我们村庄时大概也才六七岁，是村民上山采药捡到的孩子，当时应该是从悬崖上摔下来，浑身是血，就吊着一口气。村民好心将他带回村庄将他治好，我们也盘算着将他送回去，可他说什么也不记得了，只有名字。”

老爷子说到这儿停顿一下：“他的名字，在碧玥村可是大忌！大家一听他的名字，就狠下心决定将他赶出碧玥村，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能给村庄带来什么威胁呢？只不过是大家心里恐惧罢了。而且仙人也看到了，碧玥村周围都是山，偶尔还有些野兽，他个六七岁还受了伤的小娃娃能在山林里活几天？我们就向村长求情，村长也想帮他啊，可是作为村长心有余而力不足，大家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办法解决。”

老爷子叹出一口气：“还好，有对外族夫妇将他收养，要不然这孩子就真的要被抛下了。”

月青瑶不解：“他的名字为何是大忌？阿星二字有何不妥？他又为何会出现帮助我们？”

老爷子终于睁开双眼，望着眼前人，只不过他的视线早已模糊，只能看出一个模糊的轮廓。老爷子忽然问道：“可否告知老朽仙人的大名？”

月青瑶亦不解：“为何？”

老爷子撑着拐杖，想要看清月青瑶的长相：“就当是信息交换。仙人的大名，换阿星的大名。”

月青瑶有些犹豫，自从他来到碧玥村就没有对任何村民说过他的名字，而且看起来其他村民也都不知道他的名字，都一直唤他“仙人”，为何老爷子如此执着于他的名字？

见到老爷子眼神里流露出的一丝期待，月青瑶被他看的不自在，回答道：“月青瑶。”

老爷子听后一愣，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，又重新阖上眼，任凭月青瑶如何呼喊他都不再回答。要不是月青瑶看见他还在起伏的胸脯，大概他会以为自己的名字吓死了一个人。

月青瑶再坐了会儿，老爷子的孩子们都回到屋内，告知他老爷子时常这样，只有等到明日他才会清醒，月青瑶只好作罢，打算明日再来。才踏出门一步，老爷子忽然喊道：“名字是大忌！大忌！万万不可对他人言说！”再没下文。

月青瑶只能先离开。

寒风瑟瑟，瘦弱的枝丫经不起雪的压迫，重重的垂下头，滑落些许小雪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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